【罗浮生x杨修贤】【樊伟x牧歌】麻雀在后
※沙雕故事,大概就是 你欺负我 我哥教训你 然后你哥又来教训我哥的螳螂捕蝉麻雀在后故事 是因为看了太多樊牧,想找人教训一下一开始不珍惜小天使的樊伟的私心故事
※ 私设如山
※真的很沙雕
杨修贤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回被人用枪顶着。
真枪,冰凉凉的温度都能透过他风骚的皮夹克传到他的皮肤——不过杨修贤细想觉得这不太可能,估计是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,才让他在皮夹克的包裹下都觉得寒风烈烈,直往衣服里窜。
作为一个并不循规蹈矩的普通富二代,杨修贤舔了舔嘴唇,觉着还是命要紧,立即认怂了:“哥,哥,哥,咱有事儿说事儿,枪先放下呗?您看我也没惹您什么,顶多叫了您两声大美人儿,那也是因为您长得端正呀,这是夸赞您呢。我连您名字都不知道呢,能做出什么事来呀,您说是吧?”
这话本来确实挺怂的,可是杨修贤浪荡惯了,说话习惯就爱扬着调,突然让他严肃,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,这么一番话愣是被他说的迂回婉转,听着不光不怂,还不正经。杨修贤话一落就觉得完了,虽然他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因为话听着不高兴就崩人,但身后这位可是本来言笑晏晏地跟他调情,突然说翻脸就翻脸还用枪乱指人的主儿,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泄愤举动。
身后人说话了:“罗浮生。”
杨修贤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字。然而这回答就让杨修贤十分困惑了,他自个儿回想一遍自己的话,怎么都觉着重点不应该是名字啊。
“好,生哥。”他说,“先把枪放下呗,这个在咱们国家是禁止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罗浮生轻笑道,“你再仔细想想,你前些天有没有做什么…得罪人的事儿啊?”
杨修贤咽了口唾沫,道:“那我能先把手放下再想吗?”他做投降动作已经好久了,现在胳膊觉着有点酸。
“行。”罗浮生也不计较,但枪口始终对着杨修贤不动,“你放下来仔细想,不急。”
杨修贤于是认认真真开始想,他自己觉着没干过什么得罪人的事儿,可是他一转念,要是按一般人的标准,他得罪人的事又做了一箩筐。但都不至于…让人拿枪顶着吧,这档次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,他真一个都没干过。
杨修贤决定按照一般人的标准来列,首先,他帮他表弟教训了一个不知好歹的混小子,那小子好像挺生气的。
“是吗?”罗浮生慢悠悠地说,“那小子,是不是叫樊伟啊?”
这就十分惊悚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杨修贤问,觉着自己好像更冷了,几乎像是在西伯利亚的雪地里裸奔。
这件事说来话长,杨修贤其人是个富二代,杨家宝贝的独子,也正因为是独子,杨家人老觉着他一个人怪可怜见儿的(事实证明这只是溺爱滤镜),就琢磨着在亲戚里找个同龄人陪他玩儿。
然而找来找去,偌大的家族竟然没一个跟杨修贤差不多大的小孩儿,于是找了远房亲戚的孩子。那孩子叫牧歌,奇怪的是,虽然和杨修贤血缘关系远的很,长得却有五六分像,他俩站在一起,也像是亲兄弟。
牧歌家并不富足,是单亲家庭,母亲是给人家做保姆的,他就跟着母亲住在雇佣人的家里,送过来时杨家给杨修贤介绍说是表弟,于是杨修贤就把他当表弟带着。他俩长得像,但性格却差得天南地北,牧歌文文静静,长得又白净,总是戴着挺斯文的圆框眼镜,乖的像小白兔;杨修贤则从小就展现了作天作地的潜质,常年没个正形。
他俩性格差得远,玩的却很好,杨修贤心里也把牧歌当个铁哥们儿罩着。不过他这个铁哥们儿早早就将一颗真心全奉献了出去,他俩刚认识的时候也才都十几岁,牧歌就总话不离嘴地提起“樊伟”这个名字。
从小就提,长大了还提,那人都出了国还要提个不停,有时候笑着提,有时候哭着提。然而提来提去,就没提过这个樊伟的半点儿回应,听生活作风还是十足的浪荡公子,比杨修贤过之而不及。杨修贤嘴上不说,心里对这个‘樊伟’已经有了八分不满——毕竟,他怎么听,自己这个哥们儿都好像陷入了苦情单恋偶像剧,似乎还是个男配的地位。
前不久,樊伟回国了,牧歌很高兴,对杨修贤说樊伟亲口说是为了他回国的。为了这么一句一听就不怎么走心的话,还兴奋了好几天,请杨修贤喝了好几顿酒。
结果还没几个星期,杨修贤就接了牧歌一通电话。
他说:“我在global外的那个巷子里,你能接我一下吗?”
Global是个KTV,然而那到底是什么地方,那条巷子又常常醉倒些什么人,杨修贤心知肚明。牧歌根本不是能跟这种地方扯上关系的人,他当时就觉着不对,火急火燎过去接他。牧歌全身都湿透了,散着鸡尾酒独有的酒气,正在相当无措地拒绝一个往他身上蹭的醉汉。
杨修贤过去一脚踹开了那人,拉了牧歌上车。
杨修贤开车,牧歌也不说话,任凭酒水从他柔软的头发上向下淌,眼圈泛红,他本来就像个小兔子,现在更像了,软绵绵的任人宰割。
“你怎么回事儿?”
“...误闯进去了。”
牧歌话音刚落,就差点栽倒到车窗上——杨修贤不耐烦地一脚踩了刹车,引得路旁停的车发出警笛声,滴滴滴地听得人心烦。
“樊伟浇你了?”他转过头。
牧歌不擅长说谎,更不擅长现编,这都是杨修贤的绝活儿——他想想出个理由和樊伟绕开关系,但自己也发现停顿的时间已经过于长了,于是只好点了点头。
牧歌不说,但杨修贤用脚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儿。
他这个哥们儿什么都好,就是脑子不好,一根筋地喜欢个混蛋,人又过于软,让人随便欺负。
“行。”杨修贤说。
牧歌眨眨眼,没理解杨修贤的话,但他现在实在不太想动脑。樊伟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,纵使他早就了解樊伟刁蛮任性的性格,也需要时间去消化,他并非无坚不摧,他是过于软弱了,把那些刺全都缓缓溶在心里,但再如何融化也是扎在心尖的刺,拔不掉的。
杨修贤把牧歌送回住处,自己调转车头,整整衣服回了global。
他不怎么去global,但也有酒肉朋友常驻。他和樊伟虽然同样是富家子弟,然而两家没什么交集,两人也不熟,要说他俩有什么相同的地方——大概也就是酒肉朋友了。他随便问了几个人就弄清了樊伟所在房间。
他进门时,几个跟着他玩过几回的立刻吹起了口哨。包厢挺大,自带卫生间,他一环视,还看见一对儿正躲在角落里脱裤子的——呦,玩的挺开心呀。
樊伟坐在尽头的沙发上,正在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,有个有眼力价的看见杨修贤的目光停在樊伟身上,立刻殷勤地介绍道:“樊少,你俩估计不认识。刚来了个不长眼的狗,让樊少不高兴了,这不喝闷酒呢。”
“是吗?”杨修贤唇上带了一抹笑意,“正好,我去哄哄他。”
樊伟留着半分清醒,脑子里嗡嗡地像成千上百只蜜蜂围着他跳舞,他攥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有点发抖,脑子里全是牧歌被他浇了一身酒迷茫的眼神——他懵了好一会儿,才弄明白是樊伟浇了他一身酒。
牧歌的眼睛瞬间红了,混着酒液也不知道他到底流没流下泪来。
他的酒杯突然被拿走了,樊伟一抬头,觉着自己眼睛花了——牧歌回来了?怎么还换了衣服,把眼镜摘下了?
他猛眨了几下眼,才发觉这人只是长得和牧歌有点像。此时他笑眯眯地看着他,眼里带勾,嘴角带笑,那双唇像是天生抹了口红,此时笑起来,衬着他像是朵罂粟,混着危险绽开,却又实在抓人眼球。
他不自觉地想起牧歌,他的双唇和这人是如此的像,可是那人的唇颜色浅淡,就像那人的气质,整体上的色调都是淡的,乖乖巧巧,温温柔柔,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,只会包容地扬起唇角。
他对穿皮夹克的男人冷着脸,但这人仿佛并不在意,附了身,挑起眉:“自己一个人喝没意思吧,要不要和我喝一杯?”
他这话说的三分婉转七分上挑,嗓音低沉喑哑,吐息就吹拂在樊伟的耳边——大少爷着实被撩的懵了一秒。投怀送抱的女人男人倒也不少,可却少见这样的——他规规矩矩地也不上手,双眸带了勾,直把人灵魂往外抽。可那眼睛又清澈的不像话,清清晰晰地映着樊伟的影子,无辜的很,这也就罢了,他还非要用这样无辜的眼睛发出婉转勾人的声音来。
他还长得和牧歌很像。
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,这人也并不是什么请来的鸭子——倒像是个什么人物。他一方面烦的慌,闷得上头,一方面不想在这群人面前被笑话,竟然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男人的手,酒液全数灌进嘴中。
他喝的迷糊,没注意到男人转瞬即逝的一丝嫌弃。
男人看着他喝下去,眸中颜色逐渐加深,他也举起一杯,不知有意无意地咬了唇——从下唇慢慢移过去,血色随着他的动作消失又重现,突然地煞白又一点一点嫣红。
“这杯敬你。”他说,抬手,再灌下,喉结明显地吞咽了一下。
于是樊伟又拿一杯,他俩的距离越来越近,杨修贤的手拂过樊伟的脸,指尖轻巧地勾出那人脸颊的轮廓——他细细描摹着,再向下,划过锁骨,直达腹下。
KTV的灯光闪的人眼花,一道又一道轮番打在杨修贤身上,倒像是衬托他。樊伟越发觉得热,眼前人的眉眼也逐渐温柔,他眨眨眼,眨出了牧歌的面容来。
他咽了口唾沫,呼吸急促,火热全冲身下,他一把抓住杨修贤的胳膊,就想起身往厕所里带。
杨修贤也不恼,就让他揪着,却纹丝不动:“别去了。”
樊伟被他这一声闹得清醒了一点,还没反应过来杨修贤的脸已经靠近了他:“硬了?”
他于是又有点晕乎。
他没能晕乎很久,甚至立马清醒了——刚才俯下身将要亲他的人一扬手,一杯酒就洋洋洒洒洒了他一身,他还没反应过来,杨修贤又迅速向后拿起下一杯,对着他的脑袋精准无误地倒下去。
樊伟的大脑立即恢复运转,被人泼酒羞辱直接恼羞成怒,那时候他脑子一闪而过——牧歌也是这样感受吗?
杨修贤往后几步,其他人已经看傻了,本以为杨家大少看中了人家美貌过去勾搭,这剧情怎么就急转直下了呢?
“好好爽爽。”杨修贤笑眯眯道,接着又想起什么,扬手一拳打中了樊伟的左眼。
然后把桌子上的酒瓶噼里啪啦一扔,整整衣服,一脚踹开包厢门,脚底抹油,瞬间没了人影。
……
“我怎么知道?”罗浮生似乎好笑似的重复了一句,“我算是他半个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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